susanlt

【掰不弯的铁塔Part83】“你是指…哪种日久生情？”

【骚话连篇警官攻X顶风作案腹黑受】Part83

秦究按灭吊顶灯，打开投影仪，播放起了小杨儿带来的DV监控。夜幕拢下，书房光线晦暗，小杨儿和覃川并排，游惑和秦究紧随其后，四人席地而坐。

 

粗糙的画质与诡异的人声交错，投影的光影影绰绰映上脸颊。覃川愈看，面色愈沉，“秦队，你觉得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犯人发疯？”

 

“应该是…药物吧”，秦究紧抿的唇微微一动，“你们有没有听说过朊病毒？”

 

“朊病毒是一种同类相食才会产生的病毒，之前盛行的疯牛病其实就是牛类在饲料中吃到了同类，导致脑部错乱癫狂。就像是上天在惩罚…”，秦究微微一顿，“从看到这个案例开始，就让我不自觉想到了朊病毒。”

 

“其实…”覃川眸光一暗，欲言又止，“其实我来找你，确实也和这件事有关。”

 

秦究抬了抬眸。

 

“你知道的，老爷子虽然不碰毒品。但是明里暗里是和秋山道有来往的。”

 

“之前秋山道是在搞毒品研制，但是最近…他们确实越来越丧心病狂。居然搞起了病毒研究。他们让动物蚕食同类，培养出朊病毒，又将这种病毒不断升级改进，最终想用在人类身上。”覃川抬了抬眸，“我本来是想提醒你，秋山道最近已经有了做人体试验的计划。但是万万没想到…居然会在这里看到这份录像。这份录像中犯人的反应…几乎和秋山道传闻中一模一样。”

 

覃川眼睁睁瞧着三人面色愈来愈沉，不由蹙眉，“怎么了？”

“你说的人体试验计划，不会是在精神病院吧？”

“据说是打算拿精神病或死刑犯做试验，这种人嘛，死了也不会有人知道” ，覃川一滞，“不过你们怎么猜到的？”

 

三人不由面面相觑，“我们恐怕…就在试验的凶杀现场。”

 

“不过当时我们以为那只是一起普通的仇杀，没想到…后面还有操盘手。”

小杨儿喃喃，“那…要不要赶紧报给警队，让他们去搜查秋山道？”

覃川瞪了小杨儿一眼，“当然不行，打草惊蛇。而且你有证据么，就去搜。”

“那怎么办？”小杨儿眉头一蹙。

覃川挑了挑眉，转而望向秦究，“秦队，要不要先去秋山道探一探？”

“去。”

游惑眸光一亮，“我也去。”

覃川嘴一撇，“有你啥事？”

游惑晃了晃左腕处的银质手铐，暧昧一笑，“我不是得和秦警官一起，同生共死么。”

 

说着，秦究只觉温热手掌倏忽覆在了自己的腿上。晦暗光线与繁复衣物遮蔽下，那双毫不安分顶风作案的手，居然缓缓曲起指腹，摩挲过腿面。隔着衣料，麻麻的，痒痒的，带着烫人的热度。

覃川嗤了一声，忽然一巴掌拍在了游惑兴风作浪的手，“哦，想去陪葬啊？那你随便。”

 

游惑回瞪一眼，四人这才不尴不尬散了场。

 

________

 

夜幕低垂，窗外密林交错，蛙叫声、蝉鸣声、并着沿途卡车的轰鸣声，传入耳内。

 

秦究与覃川斜倚窗前，灰色烟圈从指缝打着旋儿飘至半空。秦究捻了捻烟管，缓缓抽了一口，“瘦了点儿，不过…欢迎归队。”

 

覃川一怔。说实话，如果秦究说的是“好久不见”或者“欢迎回来”，覃川可能都不会被触动，可是现在一起出生入死过的兄弟说的是“欢迎归队”，好像自己只是出了一场寻常外差，平安归来。

 

“你家老爷子肯放过你了？”

 

“哪能，正到处抓我呢”，覃川啧了一声，他衔着烟，打火机倏忽一亮，他拿手肘撞了撞秦究，“秦队，我得靠你收留了…”

 

秦究动了动唇，欲言又止。

覃川蹙眉，“怎么了？”

“没什么。”

“我还不了解你吗，你刚才明明就是有话要讲，到底怎么了？”

“只是觉得你刚刚拿手肘撞我…”

“怎么了？”

秦究神色复杂道，“有可能引起误会。”

 

“……，什么误会”覃川眉头猛然一跳，“秦究，你他妈不会…是弯了吧？”覃川眼神倏忽一亮，“哦，那个游惑，你俩不会…那个了吧？”

 

秦究面无表情扫过覃川震惊的脸，“哪个？”

“你少装”，覃川拿手肘再次狠狠撞了下秦究，“你知不知道他以前是…”

秦究抬眸，面色一沉，“当然知道。”

“你认真的吗？”覃川下意识压低声音，“那你家老妈子能放过你？”

秦究没作声，他的视线倏忽飘落在厨房的白色窗纱上，微风缓缓掀动幕帘。

 

“难道…还日久生情了？”

秦究漆黑的双眸从窗纱重新落回覃川身上，他倏忽启声，“你是指…哪种日久生情？”

覃川一哽，他深谙秦究性格。只有遇到不想回答的问题，秦究才会如此刁难。于是他只得摇摇头，默然离开了，“你啊，好自为之。”

 

 

覃川前脚刚上楼，后脚秦究就轻咳一声，“梁上君子，出来吧。”

游惑嗤笑一声，他掀开幕帘施施然现身，每走一步，冰块便与玻璃杯碰撞一次。他扯扯唇，讥笑道，“秦警官，可真是根正苗红、平等待人啊。像我这种出身、我这种经历，你都不介意啊？”

 

游惑嗤笑一声，他啜了口冰水，纤长羽睫微微颤动。他压根没等秦究回复，转身便要离开。

 

秦究猝然上前，将他狠狠堵在墙角。布满薄茧的指腹轻轻捻着脆弱尖细的喉结，“刚才在覃川面前，不还说喜欢我，要给我陪葬么，怎么现在见了我，哑巴了？”